花儿 （七）
卷二·举报信
新成员
早上八点，陈芮来到鉴定中心，等着和老师商量毕业论文的事情。
临近毕业，冬日，宜开题。
老师的办公室仍然紧锁，陈芮坐在大厅里等待。
大约十分钟后，陈芮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以为是老师，她激动地向外外去，谁知只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男性。
“请问刘殊和教授在吗？”还没来的及进门，大牙向大厅里坐着的小姑娘问道。
陈芮打量了下大牙，转头看向老师紧闭的办公室，说：“没在。快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大牙也随便在大厅里找了个座位坐下。
诺大的大厅里，两人开始彼此的等待。
不能浪费时间。陈芮拿出电脑，梳理之前想好的方向。
稀稀落落的键盘声填充了两人的沉默。
又大约过了十分钟，一位老教授慢慢走进来，拿出钥匙，准备开门。
“老师！”
“刘教授！”
没等刘殊和走近办公室，大厅的两个人都急忙往他这来。陈芮他认识，至于另一个年轻人……陈芮的朋友？
刘殊和回应与笑容，邀请两人进去坐。
“小陈这是你的……朋友？”学生的生活和学业一样值得关注。
这话一出，陈芮和大牙两个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在陈芮想解释之前，淡红色便早已爬上了脸颊。
“刘教授您好，我是市警局的程涯。抱歉突然打扰，是因为是有个案子需要您帮忙看看。”在张楚面前尴尬多了，也就不再害怕尴尬。程涯从包里拿出李妍法医报告的副本，递给刘殊和。
看到报告上的“李妍“二字，刘殊和就懂了。有收到过上面的通知，说要大力配合办案，就前几天，还收到了一封来自张楚的信件，说是会有相关的负责人来请他帮忙看看报告。他跟张楚打过交道，也算得上有些同事的合作经历。但现在，他并不能简单地顺利答应下来。
“可以。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案子，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不能先帮我们这边看看吗？”
“小程，这不是几分钟，十几分钟的事情，既然要看，就要负责，既然要负责，就该有顺序。”刘殊和指着他桌上堆了两摞的报告单，“案子太多了，活人要排队，死人也得排队。”
这回答让大牙一时间再提不出想插队看报告的要求。
刘殊和注意到自己的的亲学生还在一旁愣愣地看着，不禁又想逗逗这个学生，对陈芮说：“多少年之后，说不定我还在得在你这排队呢！”
“啊？”一向内敛的陈芮不知道回什么，明明是旁边人挑起的话题，怎么就牵到自己这里来了。
见大牙没有再说什么，颇显郁闷的坐在凳子上。陈芮才开始说自己的事情。
“老师，我来找您讨论论文题目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陈芮把电脑转向老师，展示之前的选题。
“你想选哪个？”
“死亡时间相关的这个。”
“那准备怎么做？”
连环三问。
“准备找个案子分析。”
这些大牙是听不懂了，第二件事现在也办砸了，大牙只能准备灰溜溜的回警局等张楚回来。
“那找到案子了吗？”刘殊和感觉想到了什么。
案件如海，陈芮自然没在短时间内选出来一个合适的。
“没有。”
“这不就有了吗？”刘殊和将李妍的报告给陈芮，“小程，先留步。”
这下陈芮和大牙是真的懵了。不是什么案子都能选题，不是什么人都能当鉴定专家。
刘殊和看着两人迷惑的脸，解释道：“重新介绍一下，陈芮，法医研究生马上毕业，这届里最优秀的学生；李妍溺亡案，省上关注的案件；程涯，案件的负责人。”
“之一，负责人之一。”，“刘教授，既然您也知道这件案子的重要性，真的不能先给我们看看吗？”大牙还没放弃希望。
“桌子上的也是被关注的案子。人多了，案子也就多了。”
“再说，我这不是准备让最优秀的学生给你们帮忙了不是。”
“老师，我不了解这个案件。”陈芮鼓起勇气想拒绝。
这个学生，刘殊和清楚，什么都好，就是太内向。他倒是相信论文难不倒她，只是大胆去做不熟悉的事，对陈芮来说是一件难事。
“总要去实践的。“
“先跟一段时间，不行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派出去，算是对张楚这个曾经的好同事够意思了。
但这跟毕业挂钩，怎么能随便定题？
与此同时，大牙也慌了，找一个刚准备研究生毕业的学生回去，不知道张楚又会说什么。
“那大家就这么愉快地定了。”
刘殊和拿起自己桌上的报告，慢悠悠带上眼镜，沉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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